男性的色情夢
男性的色情夢
經過調查表明,幾乎所有的人都做過與性有關的夢。而且,受教育越多的人做這種夢的次數越多。例如,處於青春期的大學生的性夢比只有中學文化程度的男孩的性夢多5倍。性學專家把這一現象解釋為:聰明人有更豐富的想像力。所以,你完全不用害怕、緊張,可以把它看成是智商高的表現。
但對於正人君子們來說,做了色情夢使他們比一般人更難以說出口,因為他們在公眾面前形象是幾近完善,他們不願破壞它。但是,夢卻不會照顧他們的面子。
的確不少作家在他們的日記里雖然記錄了他們的夢,但是沒有一個作家敢於記下他所有的夢,特別是色情夢。但是有一位擅長寫意識流小說的美國當代作家可以說是一個例外。他曾出版過一本與自己的夢有關的書,這本書里記錄了他所做的250個夢,其中有不少屬於色情夢。在他的色情夢中,弗洛伊德的性象徵主義好像派不上用場,不過從較直接的色情場景中,我們卻也看到不同的東西。
據他的書上所敘,他有一次夢見自己和一個女孩做愛,但對方卻拒絕以正常的方式和他做愛,而是拿著一塊牛排肉放在她的兩腿之間,當做人工陰道,他只能與這塊牛排肉性交。
然後,他遇到一個美麗的中年婦人,她帶他回家,在她的臥室里和他顛鸞倒鳳。她把他“餵得很飽”,以致他在學校里吃了午餐,教室里的所有人——除了以前的那個女孩外,都知道這是因為他剛剛性交的關係。他想他必須勸那個女孩放棄那塊牛排肉,就在這么想時,他醒了過來。
這個夢是一個讓色慾與食慾獲得雙重滿足的夢,其中夢中的“女孩”和中年婦人是“不確定的對象”,也許人們可以將她們視為是主人公的單純顯影。
但即使以“難以指名”來模糊夢中性對象的身份,以減少自己的欲望“肆無忌憚”地加諸其身所可能引起的罪惡感。男性的色情夢很多,曹雪芹寫的《紅樓夢》一書中,所寫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夢,其中屬於性夢的占有很重的比例,而賈寶玉雖還年少,但他也做了幾次性夢,賈寶玉的性夢有以下幾個:
賈寶玉因午覺於秦可卿的臥室,在一種女性意味極為濃烈的氣氛中,便“惚惚的睡去”,做了一個親歷“太虛幻境”的性夢。在夢中。賈寶玉看到了“朱欄白石,綠樹清溪,真是人跡希逢,飛塵不到”的好景致,又翻閱了“金陵十二釵”的“正冊”、“副冊”、“又副冊”,上標一群嬌美女性的命運歸宿,圖文並茂。最後,警幻仙子引他去一“香閨繡閣”之中,裡面有一位女子,既似寶釵又似黛玉,“乳名兼美字可卿”,讓寶玉與她“今夕良辰,即可成姻”。警幻又“秘授以雲雨之事”。“那寶玉恍恍惚惚,依警幻所囑之言,未免有兒女之事,難以盡述。至次日,便柔情繾綣,軟語溫存,與可卿難解難分。”(第五回)
賈寶玉的這個性夢所涵蓋的內容,完全是他日常場景與思維活動,在睡眠中的來自體內體外的刺激下,才得以完成和呈現。
那個夢中的理想環境,不正是賈寶玉客觀存在的場景嗎?賈寶玉終日和姊妹及丫鬟們親密相處,息息相關,對她們的崇拜、憐愛與同情,曲曲折折地反映在那些冊子上;而所謂“可卿“,既像黛玉又像寶釵,寶玉與之成婚,並有“雲雨”之事,則表現他此段時間對寶釵、黛玉的特別珍重,和對二者只能選擇其一的矛盾心理。名為“可卿”,說明性夢的最主要促成因素,是由於秦可卿邀其至她的臥室午睡,以及在臥室中的所見所聞所嗅所觸所想。這個性夢,導致了寶玉的夢遺,“只覺冰涼一片沾濕”。
賈寶玉因聽人說起還有一個甄寶玉,和他的相貌、身材、秉性一模一樣,甚覺奇異。要睡下後,忽得一夢,夢見自己去了甄府,見到許多美麗的丫頭,進行一場有趣的談話;然後,走進一座屋子,“只見臥榻上有一個人臥著,那邊有幾個女孩兒做針線,也有嬉笑頑耍的。只見榻上那個少年嘆了一聲。一個丫鬟笑問道:“寶玉,你不睡又嘆什麼?想必為你妹妹病了,你又胡愁亂恨呢。……”
這同樣是一個性夢,雖說夢中所訪的是甄寶玉,但表現的是他對溫柔脂粉之鄉的眷戀,那種氛圍是充滿性愛色彩的。“想必為你妹妹病了”一句,何嘗不是賈寶玉自己的心理活動,一個林妹妹多愁多病,讓他操過多少心啊!
晴雯受誣被逐,悲病相摧,寶玉殷勤地去探看,歸後長吁短嘆,想起“夜間常醒,又極膽小,每醒必喚人。因晴雯睡臥警醒,且舉動輕便,故夜晚一應茶水起床呼喚之任皆悉委他一人,所以寶玉外床只是他睡”。今身邊已無晴雯,翻覆難眠,“至五更方睡去時,只見晴雯從外頭走來,仍是往日形景,進來笑向寶玉道:“你們好生過罷,我從此就別過了。說畢,翻身便走。寶玉忙叫時,又被襲人叫醒。”這個性夢,是白日所見所聞所思的結果。
由於性夢導致遺精,雖說是正常的,但若沉溺此中,頻繁地於性夢中進行交接,造成嚴重的夢遺,則有傷身體,甚或傷命。賈瑞便是一例。
賈瑞是一個未婚男子,心懷不善,打起鳳姐的主意來,以圖獲得性愛的歡樂。鳳姐軟言相拒,不悟,又毒設相思局予以懲治,仍不猛醒。賈瑞被弄得神魂顛倒,整日似醒似夢,病情日甚一日。於是,有道人送來“風月寶鑑”,勸他改邪歸正,一收妄念。但賈瑞病入膏肓,不以反面(鏡上有嚇人的骷髏)為戒,只喜看正面。“又將正面一照,只見鳳姐站在裡面招手叫他。賈瑞心中一喜,盪悠悠的進了鏡子,與鳳姐雲雨一番,鳳姐仍送他出來。”“心中到底不足,又翻過正面來,只見鳳姐還招手叫他,他又進去,如此三四次”。
“風月寶鑑”自然是小說家安排的一個道具,以增加小說的妙旨。其實,所表現的是賈瑞由痴情妄念所產生的連續性的性夢,“色慾耗神”、“恣淫傷身”,終於使賈瑞命歸黃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