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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名道姓:二、古代命名儀式談

二、挨了打為何還樂不可支——命名儀式談

雲南省西北部的蘭坪縣,生活著一支真正的“少數”民族——普米族。

每年的七月初五清晨,常有一些普米族的青年婦女一手抱著自己的孩子,一手拿著一根木棒,隱藏在路邊或橋下,等候第一位路過的老年人或成年男女,乘其不備,突然躍出,一棍打在來人身上。

有趣的是,打人者面無愧色;被打者儘管受了驚嚇,卻不發怒,反而笑逐顏開,樂不可支。

這是怎么回事呢?

原來,普米族人認為,孩子出生之初,往往年幼無知,體弱易病。因此,非要起個漢名禳禍去災不可。他們的“起名”儀式選在七月初五這一天,到了這一天,孩子的母親大清早就領著孩子躲在村口,路邊,橋下。

遇到過路者,打完之後,孩子的母親馬上要說:你不管孩子了嗎?為什麼不給孩子起個名字?

挨打的人無論是誰,遇到這種場面,都必須給孩子起個吉祥的名字。否則無論如何是脫不了身的。所以,在每年的七月初五這一天,不是有一定學問的人是不敢擅自早起獨行的。不過,若是《圍城》中的方老先生寓居於此,肯定頭一天的晚上就睡不著了。

這便是普米族人的打人索名儀式。

隆重的命名儀式,在今天,除部分少數民族和封閉落後、古風猶存的地區外,是一種並不多見的正在絕跡消亡的舊習俗。但作為姓名學的一個重要方面,仍有一定研究價值。

命名儀式,古今中外皆有之。

一、 漢人的命名儀式

自古以來,人們把名字看得極為神秘。認為人名是與國人的肉體、靈魂緊緊相連的。因此,古人相信,在一切祝福和詛咒中,名字是關鍵。一個人的名字跟他的人或靈魂是神秘地聯繫在一起的,一定要小心保護。

既然名字是如此的重要,於是在立名之初,人們都要舉行隆重的儀式,慎而又慎地取個佳名。這同今天人們舉行婚禮、剪彩等儀式是一個道理。

我國古代,只有王侯將相和達官貴人以及名門望族才擁有姓名。因此,也只有這些社會的上層才有人力物力舉行隆重的命名儀式。如王子出世,要舉行“卜名”儀式,吹律定名。《大戴禮記保傅》載曰:太子生而泣,太師吹銅曰:聲中某律。太宰曰:茲味上某。然後卜名。

這說的是太子一生出來就哭個不停,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太師就取出銅樂器來吹,並要吹出與太子哭聲相和諧的某個音律,太宰聽後認為行了,才開始利用聲音中動聽的鏇律來卜定太子的名字。大概古人的名字多是用來叫喚的,所以須得音部洪亮,叫起來朗朗上口,於是根據聲音來定名。而對於名字的字形和字義,反不去認真了。

自上古至春秋戰國時代,漢人的命名特別講究儀式。但儀式只有“卜名”一種,那時的人還未嘗到高科技發展的滋味,不敢與天斗、與地斗,消極地適應自然,命名儀式即是一個例證。卜名方法又以灼龜兆和為先。如偉大的詩人屈原在其代表作《離騷》的開篇之首,就由其嫡裔、生辰說到自己的名和字。詩云:

“帝高陽之苗裔後,朕皇考曰伯庸,攝提貞於孟陬兮,惟庚寅吾以降。皇欖揆余初度兮,肇賜余以嘉名。名余曰正則兮,字余曰靈均。份吾既有此善分,又重之以修能。”

詩人在詩中述說自己乃顓頊的後代,在寅年寅月寅日這個很吉利的日子裡降世。他父親在他初生的那天,灼龜卜兆,“肇”得嘉名。肇和兆古代通用。其名字乃得於卦兆。

詩人在《九歌》的“離世篇”中又道:

“兆出名曰正則兮,卦發字曰靈均。”

這兩句說得更明顯了。將兆卦名字的事記在詩中,可見當時人們對卜名儀式的看重。

用占卜之法產生名字,灼龜觀兆之後,又有他法。如茶聖陸羽,其姓、名均由占卜取得的。相傳他是一個不知來歷的私生子,漂流水濱,為竟陵的智積禪師所得,育為弟子。長大以後,陸羽恥於自己削髮為僧的一段經歷,即搬來易經,卜筮求名,得“蹇”之“漸”云:鴻漸於陸,其羽可用為儀。便以陸為姓,而名羽字子儀了。後來,錢鍾書先生又把“鴻漸”之名,送給了大作《圍城》的主人翁了。

漢族人名字有一個獨特點,即不僅有名還要有字,名與字相輔相成。這種現象能從二千多年前的《禮記》中找到根據。《禮記》有云:“幼名,冠字,五十以伯仲,死謚,周道也。”冠而字是周道之一。“始生三月而加名”,說的是孩子出生三個月後要給他取個名,在命名的同時,為嬰兒剪髮,男角女髻,父親執嬰兒右手,咳而名之。取名之後,男子二十冠字,女子許嫁笄而字。據研究,古代貴族男子20歲時要在宗廟舉行隆重的冠禮,為其取字乃冠禮的重要內容之一。“年二十有為父之道”,冠禮是獲得人生意義的重大典禮。在這儀式上獲得成人後的第二個名字“字”,也象徵著煩惱人生的開始。

卜名、冠字乃古風,隨著歷史的發展,朝代的更換,漸漸不為後世所重。不過,摒棄了大一統的命名命字儀式,各個文化、風尚相對接近的地區則又滋生了一些新的命名儀式,這在漢族人名系統里,主要反映在江南即吳越一帶。抓周,上籃秤,寄名,偷名,撞名等等命名儀,無一不出江南水鄉。

抓周,又叫試兒。孩子周歲那天,在孩子面前陳列各種玩具及生活用品,任共選擇,抓到者被以為可以預測孩子一生的性情和志趣。如抓到銅錢,則預示孩子將來能賺大錢;若是抓著毛筆不放,則預示孩子以後定能文彩橫溢,才高八斗。當然,男孩若一伸手就抓著一把花下放,周圍的人則會譏笑他長大後是“花桿”一個。如《紅樓夢》中的賈府二公子賈寶玉,抓周時“伸手只把些脂粉釵環抓來,政老爹便大怒了,說:將來灑色之徒耳!因此便大不喜悅。”賈寶玉後來果然終日混在姑娘堆中,還常以吃胭脂為樂呢。

關於抓周,北齊顏之推《顏氏家訓風操》有段敘述:“江南習俗,兒生一期,為制新衣,輿潔裝飾。男則用弓矢紙筆,女則用刀尺針鏤並加飲食之物及珍寶、服玩,置之兒前,觀其發意所取,以驗貪廉愚智,名之為試兒。”

抓周除了用以“預測”孩子未來外,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便是命名。抓周命名不僅在漢族流行,而且不少少數民族也起而效之。其儀式如前所述,若抓著一張弓箭,可為兒取名長弓、勁矢之類與弓箭有關的名字。若是抓著一本書,則多以鍾書、習書等為名。如文學大家錢鍾書先生,其名即得於抓周。

上籃秤的習俗亦源於江南。嬰兒出生之初,將包裝好的嬰兒加上稱心如意的吉祥物一起用秤來稱,稱出幾斤即以幾斤來命名。吉祥物由嬰兒的父母親來定奪,有加父親的靴子,母親的頭髮的,以期孩子將來為官一方或發財致富;有加書籍、銅鎖的,希望孩子有才有德,富貴長壽。吉祥物不宜過重,但稱出的嬰兒體重愈高愈好。魯迅小說中有個“九斤老太太”,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“一代不如一代了”。原因是他有個叫七斤的孫子,後來孫子的女兒又只有六斤。

在江蘇吳縣,至今仍殘存小兒寄名神佛的舊俗。採取這種命名儀式的大多是富貴之家,因為富人家的孩子多從小嬌生慣養,且身體柔弱,不堪疾病。為父者為保佑孩子身強力壯,康樂怡年,就叫內人用紅布縫成一個口袋,把孩子出生的年月日辰寫好,裝在袋中,是為“過寄袋”。袋子縫好之後,至寺廟之中,燒香禮拜,磕頭請安,然後請寺中僧人給小孩取個名字。若是袋的神佛姓金,便名小孩曰“金生”,“金壽”之類,孩子來廟中燒香,對著掛袋的神佛喊“寄爺”。

寄名形式結束後,每年舊曆年終,寺中僧人都要檢視一遍掛在各位佛爺身上的“過寄袋”,記住名字地址,做些粗飯素菜,按圖索驥,送到各位寄子家中,寄子必須以之為年夜飯,其父在千恩萬謝的同時,還將塞些銅錢給僧人,這樣的形式要走三年。孩子長大完婚以後,還要辦好最後一道手續,即“拔袋”,由其本人到寺中將袋子取出來。至些,寄名神佛的“法事”才算終結。不過,名字卻要保留一輩子。

偷名和撞名據說也是江南命名習俗。偷名其行,必須冒一定風險。舊人追求多子多福,誰家人丁興旺,鄰里親威定然仰慕不已,景仰之餘,不免亦作多口之思,那么怎樣才能趕上別人的“人口密度”呢?偷名是為其法之一。孩子立名之初,請人到那位人丁興旺的家中偷來一副筷子和飯碗,並給孩子取名“碗兒”或“筷兒”,偷名者便大功告成。凱鏇而歸時,孩子的母親要懷抱小兒,站在門口接客。偷名者一見孩子,即張口叫曰,“筷兒!”或曰“碗兒”!孩子的母親則要代不會說話的孩子答曰“哎!哎!”他們以為偷名之後,自此孩子可無疾無災了。不過,此法可苦了那些多口之家,本來碗筷就不夠用,如此張家來偷,李家來偷,多口之家的吃飯就成了問題。然而,此風一起人丁興旺者偷不禁偷,到後來是否採取“收費偷名”之法,這就不得而知了。

撞名的儀式與打人索名有異曲同工之妙。孩子生下來後,先不急於取名,而是找陰陽先生擇一黃道吉日,等日子一到,便舉家出動,在大路之畔,提上果品食物,焚上香燭,點燃紙錢,爾後靜立路邊,等待行人。當第一個路過身邊的人走過來時,大家捧著食品,一擁而上,請路人享之以食,並求其給孩子當乾父母。過路人不得推辭,必須承認自己是乾父或乾母,並給孩子賜以自己的姓為姓、別取一個名字作名。據說有些流氓無產者常和陰陽先生串通一氣,以便享受不要錢的食品,做一做不用擔托養責任的乾父乾母。至於姓名則隨便取一個,見花是花,見草是草,見了驢就叫驢兒。可見,大千世界,什麼人都有。

對付無賴,撞名者又發明了一個“惹不起躲得起”的辦法,那就是自己取名。其法類似於此,即“以三性香燭禱於路上,燒紙錢、拋飯食,以飽過往之惡鬼。”然後自己給兒女名曰“路養”“路娣”“路得”等等。此法一出,無賴們除了由“乾父母”名換為“鬼名”外,享嗟來之食的口福卻仍不為破除。

撞名也好,寄名也好,方式不同,目的卻大同小異,無非是為了兒女平安度日,健康長大,不致遭受飛來橫禍,徒添傷悲罷了。不過,這種做法除了在心理上得到一點慰籍外,於個人的將來到底能幫什麼忙呢?唯物主義者知道了恐怕又該滿臉譏笑了。

2.少數民族的命名儀式。

少數民族的命名儀式和漢族的不同。受文化開發早晚的影響,他們的儀式往往還停留在“名字拜物教”觀念的陰影響中,命名儀式帶有很原始的宗教色彩。另外,有些儀式不僅出現在史書上,即便是在社會發展了的今天,仍然縱橫馳騁,風行不衰。

聚居在雲南省景洪縣基諾山的基諾族人除了本名外,孩提時代還有“定魂名”。其命名儀式頗有韻味:孩子出生9天后,父母要殺一對紅色的雞,宴請親朋及鄉村長老。然後在孩子的帽子上結一個紅絨結,以求吉祥如意,再由主持“阿桑姆”(即定魂)儀式的巫師取名。如巫師叫“不拉跑”,就以“不拉”作為孩子定魂名的開頭讀音。如不拉昨,不拉辛、不拉者等。不過,定魂名僅限於男孩子使用,而且不繼續傳下去,只是作為得到社會承認的象徵性名字。

納西族人主要居住在麗江地區和永寧地區。麗江地區的納西人在孩子滿月時舉行家宴,並在此時集思廣益,為嬰兒取名。而永寧地區的納西族支子摩梭人對命名比前者看重得多。他們在嬰兒降生當天或第二天,就要請達巴或刺嘛為孩子舉行降重的命名儀式。先將雞肉、豬肉、飯糰等供於灶神前祭祖先,然後進行占卜,根據母親的年齡、屬相以及孩子出生的年、月、日、時,推算出屬於八卦上的哪個方位,就把與孩子方位一致的神佛名字掛上一兩個字,作為孩子的名字,以祈求神佛保佑。

哈尼族人起乳名儀式最為獨特有趣。生下嬰兒後,婆婆要在庭院裡燒起一堆大火,將胎衣燒毀。燒過後的胎衣應盛入小竹筒中保存起來,與此同時,另有一位老者在屋內抱起嬰兒,口禱祝福辭,並用食指在嬰兒的腦門上輕輕點一下,同時說出自己心中想到的嬰兒的乳名。

乳名的宣布也有儀式,那是在孩子生後的第三天早上。是時,嬰兒的父親要做一系列的準備工作。首先,他得做上許多拳頭大小的糯米飯糰,粘了舂爛了的老乳豆和一小條雞翅膀肉,在篾桌上堆成塔形,如果小孩是男的,還要請一位男童,提一竹筒糯米,穿一身勞動服,扛一把小鋤頭;如果是女孩,則請一女童提一筒糯米飯,背一付蓑衣背架,持一把砍刀。一切準備就緒後,嬰兒的父親向大家宣布小子的乳名。若小孩叫“庫伊莫”,是男性,穿勞動服的男童這時就得到主人院子外面鋤地,表示嬰兒長大後能耕田種地;若孩子是叫“楚角”的女孩,背蓑衣背架的女孩則要在嬰兒的母女面前將手中的砍刀晃三下,表示女兒長大後會砍柴做飯什麼的。

生活在雲南哀牢山和天量山地區的百萬哈尼族同胞,就是這樣為下一代取乳名的。

少數民族中亦有奉行簡單易行而又風趣別致的命名儀式的。生活在我中西南部的隆族人就是一個代表。孩子出生當天,其父出門為子尋名,遇到的第一件物事就是小孩的名字,這樣做據說主要是用於區別同姓名。如一位姓盤的瑤胞生了第三個女兒,一般取名盤三妹。為了區別其他的盤三妹,他得出門去找名,若一出門便看到一隻燕子,孩子便叫燕子三妹。如遇到有人趕羊上山,就叫羊三妹。不知有沒有碰上挑馬桶的。若有,叫個馬桶三妹可不文雅。據說,現在仍在世的一位瑤胞名叫房買德石頭一公,“石頭”之名就是他的父親出門時第一眼見到的一塊石頭給取的。

3、外國朋友的命名儀式

提起國外命名儀式,人們恐怕最先要想到“教名”和“法名”了。因為宗教在國外往往具有高於政治權力之上的法力,其影響力幾乎波及每一個家庭的每一個成員的每一件大事。給嬰兒取名,無疑要塗上宗教的色彩了。

在西方,教名又叫洗禮名,是教堂神職人員在為孩子洗禮時取的名。而在亞洲,教名則是由婆羅門給取的。不論東方、西方,對教名的取定儀式都很隆重。如在尼泊爾,孩子的命名要由婆羅門舉行儀式,按照印度教典籍進行各種法事,反覆念育誦有關經文,最後才確定一個正式的名字即教名。柬埔塞人為取一個法號,一般都得出家修行三個月以上。法號獲得後,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準稱呼俗名,而必須尊稱法號。

命名儀式各國有各國的風味。象尼泊爾,89%的是印度教徒,其命名儀式無疑要受印度教的主宰。在那裡,小孩的命名儀式一般是在“不潔期”結束,即出生後的第11天舉行。儀式的規模大小和隆重程度,因個人的社會地位和經濟狀況而定,但不論貧富,都有儀式,所謂“魚有魚路,蝦有蝦路”。如尼泊爾國王比蘭德拉出生在1945年12月28日,其命名儀式按規定於1946年元月進行。命名那天,賓客雲集,全國所有著名的婆羅門都被請到王宮,在一個預定的時辰,婆羅們們要聚在一個經過精心布置的天井裡,仔細推算出比蘭德拉出生的星座位置,然後按印度教典籍進行各種法事。他們反覆念誦著有關經文,最後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宣布了一個“B”字,這意味著用“B”作頭取名最為吉祥。於是為比蘭德拉取了現今使用的這一佳名:Birendra(比蘭德拉)。

一般人不可能像國王一樣有錢有勢,他們只請兩三個甚至一個婆羅門到家裡舉行命名儀式。舉行儀式時,要求那些非婚生子女的父親一定要在場,因為沒有父親在場的非婚生子女將被列入不可接觸者的行列。不知尼泊爾非婚生子女是否很多,否則,也不至於專門為此做個規定吧。

阿富汗人的命名儀式與尼泊爾大同小異,只不過是由毛拉或阿訇取代婆羅門罷了。但是阿富汗有些少數民族的命名儀式比較特別。如努里斯坦地區的一些部落,命名時要燃起火堆,全家圍坐在火堆旁,由家中一員往火里扔麥粒,孩子的父親則坐在一旁念著自己、父親、祖父的名字,如果念到某個名字時正好有麥粒扔進火里,那么,這個名字便被命名為孩子的名了。

緬甸人也熱衷於在嬰兒出生一至四周內,選擇一個吉日為孩子舉行命名儀式。儀式一般由德高望重的人主持,並要迎請高僧。在念過有關經文以後,主持人講些吉祥的話,用事先準備好的皂角水為嬰兒洗頭,應邀參加者也象徵性地向嬰兒頭上抹些洗髮液,隨後為嬰兒剃去胎髮,穿上潔白的新衣,酒上香水。主持人再授予小孩一個合適的名字。此後,給面鏡子讓小孩自我欣賞一番,又抓些小刀、針、筆之類的東西讓他去抓,以取兆頭。最後還要讓人把孩子抱著,叫他做兩腳著地狀,好似走路的樣子,蹲上七次,表示希望他早日長大成人。

俄羅斯人以為水是生命的象徵,因此嬰兒落地,父母便抱著孩子並請來族人一同到水邊去,由術士給嬰兒沐浴,然後念經驅邪,為孩子預卜未來。之後,孩子的父母親來選擇先人或英雄的名字給孩子命名。十月革命勝利後,農村中的嬰兒命名典禮在村蘇維埃禮堂或俱樂部舉行,主持人為蘇維埃主席。城市則專門設有為新生嬰兒舉行命名儀式的“嬰兒宮”。

在國外,無論亞洲還是歐洲,命名儀式往往摻雜有十分濃郁的宗教氣氛。而在國內,無論漢族還是少數民族,命名儀式的迷信色彩也挺茂盛。從根本上來講,命名儀式本身就是一種帶有封建色彩的舊俗。因此,隨著科技的發展,文化的進步,這種儀式愈來愈被人們所摒棄。到目前為止,除了宗教的約束外,真正有其他意義的命名儀式已不多見,僅僅只是散見於窮鄉僻壤。我想,將來的命名儀式終會隨著宗教的消亡而最終傾入歷史的廢紙堆中。